在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市东北角,蔚蓝的海湾里静卧着大摩拉岛,一条巨龙般的跨海大桥将大摩拉岛与陆地紧密相连。陆地这边,是熙熙攘攘的码头,而另一边的大摩拉岛上,恢弘壮观的原油储罐、大型石化装置蔚然大观。曾经沼泽遍布的荒岛,已经被打造成了“世界级石化中心”,这便是恒逸石化与文莱政府及人民合力建设的恒逸(文莱)PMB石油化工项目。
恒逸(文莱)PMB石油化工项目实景图
该项目是首个全面执行中国标准的大型海外石化项目,是迄今文莱最大的外国直接投资项目和中国民营企业在海外的最大投资项目,也是恒逸石化实现产能国际化布局、实践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首个民营炼化项目,得到中文两国政府的一致支持,被列入首批“一带一路”重点建设项目。
2013年,习近平主席提出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得到文莱方面积极响应和大力支持,双方签署谅解备忘录,推动这一倡议同文莱“2035宏愿”对接,为两国关系发展注入了新动力。2018年11月,习近平主席对文莱进行国事访问。访问前夕,习近平主席在文莱媒体发表的署名文章中将恒逸(文莱)PMB石油化工项目誉为中文两国合作的旗舰项目,为文莱经济多元化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在与文莱苏丹哈桑纳尔会谈时,习近平主席提到,中方视文莱为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重要合作伙伴,愿将“一带一路”倡议同文莱经济多元化战略“2035宏愿”相对接,做好两国互利合作大文章。会谈后,两国元首见证了共建“一带一路”合作规划等双边合作文件的签署。双方发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文莱达鲁萨兰国联合声明》,恒逸(文莱)PMB石油化工项目便被写入这一声明。
充分的海外投资前期准备工作,放心在文莱扎根
文莱位于亚洲东南部,北濒中国南海,地理位置优势显著,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和平之邦”和“石油王国”。文莱自古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也被称为“海丝明珠”。早在中国西汉时期,两国就通过这条海上纽带互通有无。郑和率领船队在第二和第五次下西洋时就途经文莱,他也被文莱民间亲切称作“郑和元帅”。
作为产油国,文莱国民经济严重依赖国际原油市场。2013年至2016年,受国际油价低迷影响,文莱经济连续四年负增长。在紧迫的经济形势下,文莱政府持续推进经济多元化战略,试图摆脱对原油出口的过度依赖。
据业内人士预测,文莱现有原油储量仅够再开采20年。如果能够进一步向炼化产业拓展,即使未来资源枯竭,文莱也能够像新加坡一样成为石油加工和出口中心,这将赋予文莱有利的市场地位和多样化的产品出口能力,增强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
向上游炼化产业拓展,是恒逸石化的既定战略。在2014年中国政府向民营企业放开炼化项目之前,为打通全产业链一体化经营的“最后一公里”,恒逸石化早在2004年就将目光投向海外,寻找“绿洲”。通过对全球数十个国家和地区的考察调研与反复的科学论证,最终选址文莱大摩拉岛。
恒逸(文莱)PMB石油化工项目一期设计年加工原油800万吨,项目总投资额34.5亿美元。2019年11月3日,一期项目投料试车一次成功,在全球石化行业中创造了千万吨级炼厂投料试车时间最短、过程最稳和安全环保业绩最优的新纪录,项目投产至今已安全平稳运行三年有余,三年间交出了“零事故”的满分答卷。2021年,恒逸文莱PMB项目荣获2020—2021年度国家优质工程金奖,2022 年该项目斩获了国家级工程大奖——中国建筑行业最高奖项“鲁班奖”,成为中国石化企业“走出去”的典范。
用实力和坚持赢得各方信任,推动中国技术、标准走出去
文莱能源产业标准由英荷壳牌帮助建立,当地从政府职能部门到企业早已习惯欧美标准,对中国标准既不熟悉,也存在顾虑。项目建设前期,恒逸专门聘请第三方国际权威机构对拟应用到炼厂设计、施工和运营阶段的相关中国标准与其它国际标准开展深度比较,通过大量沟通解释,取得了文莱政府的信任,双方达成项目建设以中国标准为基准的共识,为项目顺利推进创造了条件。
恒逸文莱PMB石化项目是目前中国石化行业第一个从炼厂设计、设备制造、工程施工、建设管理全面执行中国标准的 “走出去”项目。同时,恒逸在安全管理体系及风险量化评估等方面的水准完全符合更严格的西方标准,为中国标准与世界接轨做出了独特而深远意义的尝试。
项目同时带动了中国企业全方位“走出去”,项目除了设计、施工、物流基本依托中国外,还带动大量的中国设备和材料出口。一批有实力的中国施工企业和工程管理、配套服务企业通过恒逸文莱PMB石化项目锻炼了队伍,积累了海外经验。
采用一流HSE施工标准,用时8年,昔日“荒岛”变身生态绿岛
大摩拉岛是一个孤悬海上的荒岛,曾被当地政府用作进口活畜检疫隔离区及军队荒野训练基地,二战期间更是因为盟军对日本驻军的密集轰炸,而遗留了大量未爆炸弹。
在前期没有任何基础设施支撑的前提下,恒逸辛勤拓荒,先后完成动植物保护迁移、现场清表、未爆弹排除、航道疏浚及场地回填垫高、大面积强夯等工业场地前期准备工作,随后陆续完成码头、电站、海水淡化等基础设施建设,为项目开展全面建设创造了条件。
大摩拉岛上栖息着许多被列入保护名单的珍稀动植物,为此,恒逸进行了大量的工作:在项目建设前,恒逸与文莱环保部门、专业顾问公司和文莱大学共同调查研究,制定周全的迁移方案,将这些珍稀动植物迁移到合适地点,并在岛屿四周布设了6个环境监测点,每日报告数据。为严格执行环保标准,原本三四个月就可以完成的工作,恒逸花了十几个月。从2012年第一次上岛到2017年3月打下第一根桩,恒逸花了整整6年时间,只为把一个沼泽遍地的荒岛开垦成为环境友好、配套齐全的产业基地。
在清岛过程中,团队还曾发现一个皇家墓地和一个附近村民的墓地。恒逸石化以尊重当地的宗教信仰及风俗习惯为基本原则,聘请当地建筑公司进行墓地保护工作,并邀请阿訇(穆斯林对主持清真寺宗教事务人员的称呼)对亡灵进行安抚。
为保证项目国际竞争力,恒逸PMB石化项目引进当时全球最大的单体单系列芳烃装置和全球第六套灵活焦化工艺装置,尽管面临薄弱的基础施工条件和高难度技术要求,但恒逸通过科学管理、严密组织,依然达到了国内同类项目的建设速度。随着项目一期的建成,如今的大摩拉岛炼塔林立、管廊交错、油罐成群,与碧海蓝天交相辉映,成为太平洋上又一颗自然生态与工业发展和谐共存的璀璨明珠。
切实履行社会责任 彰显跨国企业担当
“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民相亲在于心连心。”对企业来说,走出去,走进去,走上去,更加需要与东道国的社区建立良好互动关系,以企业发展成果回馈当地社区,这是树立中国负责任大国形象的需要,同时也是保障企业在海外持续稳健发展的需要。
作为一家跨国企业,恒逸切实履行企业社会责任,设立企业社会责任(CSR)委员会及基金,并采用规范化、透明化运作,确定扶助穷困、发展教育、社会公益等重点方向,为中文两国友谊“添砖加瓦”。
公益慈善方面,文莱具有深厚虔诚的伊斯兰教信仰传统,开斋节(即穆斯林新年)是当地最盛大的节日之一,斋月期间的捐赠对穆斯林而言更显意义非凡。因此每年斋月期间,恒逸都会组织员工到当地结对社区为一些孤寡贫困家庭送去慰问物资。除此之外,恒逸还会跟随当地穆斯林一起,清理墓园、敬献鲜花、服务社会。同时,为支持文莱国家医院,确保向患者提供充足的血液供应,恒逸还联合了文莱医生水平和硬件设备最好的私立医院JPMC,定期组织员工献血等活动,即使是在疫情期间也未中断。
绿色环保方面,公司每年组织来自公司内部、文莱大学教职员工、当地中资企业代表等社会各界志愿者的超百人团队来到Berakas生物多样性公园开展植树造林活动;同时为彰显“临海而建、伴海同兴”的理念,公司不定期组织职工在大摩拉岛外的海滩上开展绿色环保活动。公司始终秉持着立足文莱、造福文莱的宗旨积极履行环境保护义务,受到文莱政府的高度重视和认可。
社会活动:清理海滩垃圾
员工关怀方面,公司为远在文莱工作的员工提供了海外人身意外伤害保险等多重保障措施,作为对海外员工生命安全的额外保障。同时,为缓解员工思乡之情、保障海外员工定期与家人团聚,公司规定文莱项目的每位员工都享有两次带薪探亲假,探亲交通费由公司全额承担,切实提高在异国工作员工的归属感,将人文关怀落到实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以“校-校-企”模式培养文莱当地化工人才
油气产业是文莱国民经济支柱产业,但是文莱严重缺乏化工方面的专业型人才。为促进当地就业与经济发展,与当地建立平等互惠、和谐互促的关系,恒逸不仅积极为当地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岗位,还稳步推进本地人才培养计划,专门推动设立了“浙江大学-文莱大学联合培养项目”、“文莱职业技术学院IBTE和兰州石化职业技术学院联合培养项目”以及“文莱职业技术学院IBTE和恒逸实业”三个专项人才联合培养项目,并由恒逸提供全额奖学金,致力于为当地培养不同层次的化工专业人才。
2020年8月18日,时任中国驻文莱大使于红、文莱能源部代理部长拿督马萨迪、恒逸实业(文莱)有限公司CEO陈连财与23名UBD学生合影。
截至2022年,共计783名学员在这个三个专业人才联合培养项目中获益。做好合作办学,在为公司提供未来人才储备的同时,也促进了当地就业与青年素质的提高,为文莱化工产业发展注入了新生力量,助力实现“文莱2035宏愿”的目标。
海外投资遇到的风险挑战及企业对现有政策的建议
文莱以丰富油气资源和较高社会福利而闻名,作为东盟成员国,文莱在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协定的框架下同我国积累了良好的政治互信基础,建立了稳定的双边经贸关系。近年来,在“一带一路”倡议的带动下,我国同文莱间的经贸关系进一步深化,双方优势互补、务实合作,扎实推进相关项目建设,取得了丰硕成果。
得益于“一带一路”倡议,公司正依托文莱丰厚的油气资源,在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下积极参与“一带一路”项目建设。然而在项目投资运营过程中,公司遇到了诸如国家体制及文化差异、专业人才匮乏、地缘政治影响及疫情扰动等风险挑战。通过文莱项目的投资经验,公司对“一带一路”政策相关建议如下:
1、为“一带一路”倡议构建清晰的实现路径与评价体系。将“一带一路”倡议具体化,达成双边甚至多边、有利于中国企业出海投资的经贸协议。尝试构建更深入的区域经济共同体,积极消除彼此利益藩篱,在税费减免、优才引进、项目融资、管理运营等方面提供政策和经验支持,积极帮助营造良好的海外投资环境。
2、面对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以及其他影响国际经贸往来的突发性事件,应做好政策预案,将可能造成的海外投资损失控制在合理区间。根据实际情况了解企业经营困境,及时出台相关纾困政策,加强同相关企业的交流沟通,减轻国际事件对中国企业海外投资的负面影响,增长中国企业“走出去”的积极性。
3、为相关出海企业提供更多商业战略支持和政策引导,帮助企业实现高质量、国际化发展,减少低效项目输出。“一带一路”倡议参与企业受制于自身规模和发展水平,难以在有限信息中做出科学的战略决策和项目规划,国家可以有针对性地为企业提供建设性意见,推动企业高质量、可持续发展。